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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泽东“最辉煌”的经历:遵义会议进核心领导层

发布日期:2016/7/25 17:45:52 浏览:938

昆,开会期间,你们就住在下面的堂屋里吧,没有床,用门板临时搭两个铺休息。”

“好的,住在这里方便开会。”杨尚昆回答说。下午的会是按时开始的,几乎没有一个人迟到。估计是上午听了几个报告后,大家都十分关心会议的发展,看是个怎样的结果?

博古宣布会议开始后,第一个要求发言的是毛泽东。他拢了拢满头的长发,站起来,手里拿着那份毛边纸的铅笔记录稿,用一口地道的湘音说着,边说边还有点轻微的咳嗽。毛泽东一针见血地指出:博古同志在上午的报告里,对反五次“围剿”的失败,总结出的那些原因,我认为不能成立,因而,这个总结报告不是实事求是的,是在替自己的错误作辩护。我以为,“三人团”在指挥红军对付敌人的第五次进攻时,不客气地说,犯了军事路线的错误。这个错误,在整个战争中,归纳起来,表现在三个阶段,其第一阶段是进攻中的冒险主义,第二阶段是防御中的保守主义,第三个阶段则是退去中的逃跑主义。大家看看,是不是这样?(《遵义会议文献》,第67页,北京,人民出版社,1985。)

毛泽东用一种询问的目光扫视着参会的诸位。没有人说话,只是有的用赞许的眼光向他微微点点头。毛泽东继续说:“恩来同志企图在全部战线同时阻击敌人,提出过‘全线出击’的口号。在五次反‘围剿’战争中则变为全线抵御。其实,在战略上这二者都是错误的。”(石永岩著:《从遵义到延安》,第92页,贵阳,贵州人民出版社,2001。)毛泽东瞅了瞅周恩来。周恩来眨眨眼,微微点了一下头。毛泽东接着说:“为什么敌人的一、二、三、四次进攻,都被我们打败了呢?唯独第五次,我们不能取胜?当然,有一些客观原因,但主观上的原因,博古同志分析得少一些。我想趁此机会,把前后五次战争的基本情况向诸君作一个介绍,道理就明白了。”毛泽东说:第一次反“围剿”时,敌军是十万,而红军只有四万,是25比1;第二次反“围剿”时,敌军二十万,红军四万,是5比1;第三次反“围剿”时,敌军三十万,红军三万,是10比1;第四次反“围剿”时,敌军五十万,红军五万,仍然是10比1;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时,敌军五十万,红军五万余,不包括地方武装,仍然是10比1,而我们为什么失败得那么惨,连个地盘都保不住,来个大搬家,逃之夭夭。这难道可以说,我们在军事策略方面,没有一点儿过错?(陈果吉等主编:《重大事件中的毛泽东》,第194页,太原,山西人民出版社,1994。)

讲到这里,毛泽东有些气愤,声音也就大了起来。毛泽东接着说:“前四次反‘围剿’,各根据地同样也是被敌人分割的,根据地范围,比第五次反‘围剿’时还要小,瓦解敌军,白区工作的开展也很有限,为什么我们却赢得了胜利?其实,根据地人民,通过四次反‘围剿’斗争的胜利,后方支前的工作是做得很出色的,根据地内的土地革命、经济建设的开展也是好的,在‘一切为了前线上的胜利’的口号下,广大群众参军参战,革命积极性空前高涨;扩红运动形成热潮,十万工农积极分子武装上前线,红军力量空前扩大。前方红军的财政、粮食和其他物质上需要,都得到了供应和保证,这些都是粉碎敌人进攻的有利条件。”(陈果吉等主编:《重大事件中的毛泽东》,第194页,太原,山西人民出版社,1994。)

毛泽东端起自己面前的搪瓷缸,喝了一口开水,润润喉咙,然后又对大家说:“关于华夫(即指李德——笔者注)同志的工作,我想谈一点自己的看法,不知对不对?华夫同志只知道纸上谈兵,不考虑战士要走路,也要吃饭,还要睡觉;也不问走的是山路、平原还是河道,只知道在总部草拟的略图上一划,限定时间赶到打仗,这样哪能打胜仗?这完全是瞎指挥!”(张耀祠:《南巡中毛主席同我的一次谈话》,《中国共产党新闻网》,2010年2月25日,摘自《张耀祠回忆录》,中共党史出版社,2008。)

凭着一种直感,李德感到毛泽东可能在指责他,于是眼珠瞪得圆圆的。他用俄语问翻译伍修权,毛泽东在讲些什么?伍修权翻译后,他将手中的雪茄朝过道外一掷,站起来,指着毛泽东大声说道:“你这是报复,报复过去,我批评过你,今天,你趁机会找我算账!”

毛泽东没有理会他,付之一笑:“有意见好好说嘛,摆事实,讲道理,以理服人嘛。”(《遵义会议,历史的丰碑》,《毛泽东旗帜网》·追求真理,2006年9月8日。)与会者感到,毛泽东的发言谈出了问题的实质,好像为总结一次反“围剿”战役拟就了一个提纲,只待大家修改、补充和完善。

王稼祥在躺椅里不安起来,然后坐了起来,用一只手轻轻按住腹部的伤口,对大家说:“我同意毛泽东的发言,正如他所指出的那样,第五次反‘围剿’战争之所以失败,我们在军事战略上犯了严重的错误,不能归咎于其他原因,客观因素有一点,但不是主要的。”(纳新:《革命危急关头的王稼祥与毛泽东》,《福建党史月刊》,2003(9)。)

洛甫说:“我同意毛泽东的意见,他对问题的分析是有道理的,可以说言之成理,顺理成章。他对指挥五次反‘围剿’三个阶段的分析归纳,我很欣赏,指出问题的症结之所在。”(李志新:《张闻天与长征》,《国防》2006(8)。)

朱德严肃地说:“有什么本钱,就打什么仗,没有本钱,打什么洋仗。”朱德同志接着也表示了明确态度,支持毛泽东同志的意见。(鲁杰:《毛泽东与朱德》,第185页,北京,北京出版社,1998。)

聂荣臻接过朱德的话说:“毛泽东指出华夫同志是瞎指挥,我完全赞成,这,我深有所感。华夫同志对部队一个军事哨应放在什么位置,一门迫击炮放在什么位置,这一类连我们军团指挥员一般都不过问的事,都横加干涉,这不是瞎指挥,是什么?”当时,伍修权将聂荣臻的话翻译给了李德,李德眨巴着黄黄的眼珠,脸上露出极不高兴的表情,但聂荣臻讲的又全是事实,他也不好辩护,更不好发火。

彭德怀是第一次参加中央的会。他是一个直性子、硬汉子,按照过去的习惯,在军委会上,他是爱放炮的,管他是什么人,只要他认为是不对的,都敢批评,就连李德,他也不止一次地顶撞过。而向别人提意见,常常是直来直去,单刀直入,很少转弯抹角。当他一落座听了大家揭批“三人团”在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中的军事错误时,早已按捺不住了。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,说:“我再听听同志们的发言,然后再说”。

彭德怀是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战役的一个前线高级指挥员,对李德的瞎指挥深有所感,同时也深受其害。所以当聂荣臻再次提起李德的瞎指挥时,他思潮汹涌,难以平息,想起广昌战斗后一次他与博古、李德的争吵来。于是大声说着:“今天我想说的,几个月前,我和李德同志博古同志说过,今天是对第五次反‘围剿’的全面总结,有必要再说说,因为很多同志没有听到过,不知道。那次战役中,博古与华夫同志坐在瑞金,指挥红军第二次进攻南丰的战斗,连迫击炮放在地图上某一曲线上都规定了。实际上,中国这一带的十万分之一的地图,就根本没有实测过,有时方向都不对。这种主观主义,是图上作业的战术家。如果不是红军作战经验丰富,一、三军团早就完蛋了。广昌战斗,完全是同敌人拼消耗,我们损失多大!中央苏区从1927年开创到现在,八年啦,一、三军团活动到现在,也是六年啦,创造根据地是多么的不容易啊,就被你们的瞎指挥送掉啦,真是‘崽卖爷田心不痛’!”(张树德:《毛泽东与彭德怀》,第58~59页,第2章“长征路上”,北京,北京出版社,1998。)

博古的头低低地,蹙着双眉,处于一个被告的地位。

李德一个劲的抽烟,神情十分沮丧,只好硬着头皮听伍修权的翻译。

坐在窗子边的刘伯承听到彭德怀义正辞严的发言,使他的感触就更多了。作为总参谋长,他在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战争过程中,与博古、李德的接触很多,对他俩的错误有所察觉,虽然当时看得不是那么清楚,甚至有的还缺乏认识,但总感到这种打法有问题,不然为什么尽吃败仗,结果根据地越打越小,红军越打越少。即使大家对军事策略有意见,也只能在背后议论,不敢公开提出来。所以,刘伯承对军事指挥的不民主,个人说了算,特别是顾问的独断专行很有意见。他考虑了—下,操着一口四川话说:“第五次反‘围剿’战争,诚如毛泽东所分析,我们在军事上犯了严重错误,我同意大家的意见,不再重复了。这些错误,其实过去不是没有发现,但谁敢提?提了就被说成是对战争的动摇,就是机会主义,前途就是反革命。这顶帽子吓死人啊。”(张琦编著:《历史选择——长征中的红军将领》,第23页,北京,中共党史出版社,2006。)

大家点点头,只是博古木然地坐在那里。李德则勾着头,不言语。

下午,几个与会者的发言,都从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侧面批评了“三人团”的错误,发言时,没有谁拍桌子打板凳,基本上是和风细雨的,但会议始终保持着一种严肃的气氛,越讲问题越多,越讲大家越有气。朱德在刘伯承的发言后,向大家说:“如果继续这样的错误领导,我们就不能再跟着走下去!”(伍修权:《往事沧桑》,第133页,上海,上海文艺出版社,1986。)

大家心里一动,感到总司令提出了一个新的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。会场又一度出现了暂时的沉默。这时,博古隐隐感到不安,他抬头看了看挂钟,时针已指向5时20分,外面的天色已开始暗淡下来,他对大伙说:“今天的会,是否就开到这里,明天再继续。”停了停,他勉强地说:“总司令刚才提出的问题,大家好好考虑吧。”

会议经过三天的讨论,最后做出了以下几项决定:(一)毛泽东同志选为政治局常委。(二)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,委托常委审查后,发到各党支部讨论。(三)常委中再进行适当的分工。(四)取消“三人团”,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、周为军事指挥者,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。(陈云:《遵义政治局扩大会议传达提纲》,《遵义会议文献》,第42页,北京,人民出版社,1985。)

1982年,曾作为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翻译的伍修权在回忆文章中写道:

遵义会议的成功,表现出毛泽东同志杰出的领导才能与智慧。他在会议上,只批临时中央在军事问题上的错误,没有提政治问题上的错误,相反还在决议中对这个时期的政治路线,说了几句肯定的话。这是毛泽东同志的一个英明决策。在会议上,曾经有人提出批判和纠正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政治错误,毛泽东同志机智地制止了这种做法。正是这样,才团结了更多的同志,全力以赴地解决了当时最为紧迫的军事问题。(伍修权:《回忆遵义会议的前前后后》,《星火燎原》丛刊,1982(2)。)

会议结束后不久,常委中重新进行了分工,由张闻天替代博古负总责;以毛泽东为周恩来在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。在后来的行军途中,又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,组织了由毛泽东、周恩来、王稼祥三人组成的军事领导小组,负责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。而事实上,正如参加遵义会议时任中央秘书长的邓小平所说:

遵义会议以后,毛泽东同志对全党起了领导作用……尽管名义上他没有当什么总书记或军委主席,但实际上他对军队的指挥以及重大问题上的决策,都为别的领导人所承认。

遵义会议,对于中国共产党、中国红军和中国革命来说,都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历史转折点。它在事实上确立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,使中国革命选定了最杰出的领路人。恰如周恩来所说,“由于毛泽东拨转了航向,使中国革命在惊涛骇浪中得以转危为安,转败为胜。这是中国革命历史中的伟大转折点。毛泽东的正确路线在党中央取得了领导地位,真正取得了领导地位。遵义会议一传达,就得到全党全军的欢呼。”(《周恩来在党中央召集的一次会议上的讲话》,1972年6月10日,载《文献和研究》,1985(1)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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