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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到遵义会议

发布日期:2016/4/5 7:57:38 浏览:1206

反而还聪明些,懂得“竭泽而渔”。第五次反“围剿”,从战术技术来说,过去我们没有打过阵地战,没有搞过对空防御,这次学了一点;但从整个战略指导上来说,是错误的,开始是冒险,以后是拼命。对部队来说,我们部队发挥了高度的战斗能力,发挥了高度的勇敢精神,我们自己也经过了一些锻炼。如果有正确的战略指导,有正确的军事路线,加上英勇顽强,我们相信是可以搞得有声有色、轰轰烈烈的。第五次战役是不会失败的。但由于领导上的错误,我们虽然有那样好的基础,有那样好的部队,有那样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,却没有取得第五次反“围剿”的胜利。结果是被迫进行了史无前例的二万五千里的长征。

……

严格地说,长征是没有什么准备的。按照教条主义者的想法认为是有一点准备的,如长征以前八月七日派六军团(弼时同志带着)从湘赣苏区遂川县横石地区出发,到湖南、贵州与贺龙同志会合,建立湘鄂川根据地。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先遣部队,利用在与贺龙同志会合的过程中勘察一些路线,搜集些情况,供给些资料,以便中央主力红军长征。此外,长征前也补充了一些新兵,动员了一些人等。长征开始准备由中央苏区撤出,与二、六军团会合,但是结果没有做到,因为有几项最基本的工作没有搞。

首先,在政治上没有准备。在准备工作中没有政治动员,行动完全是秘密的,可以说是军事上的被迫。党内党外都没有深入动员,行动计划只传达到师一级的干部。那时五军团是由陈云同志(五军团的中央代表)受中央的委托给我们传达的。那样大的行动,没有政治动员就是最大的错误,就没有了精神准备,官兵的积极性就没有办法发挥到最高度,一遇到困难就不但不能克服,反而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倾向。如果早就作了政治动员,各种倾向就会防止和容易纠正。

其次,在军事上准备也极端不够,必要的训练、休息、补充等工作都没有好好地搞。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时,我们就是光搞阵地战,不搞运动战。也不打遭遇战。没有运动、进攻、遭遇、抢隘口、抢河川、突破等必要的训练准备。主力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。一九三四年十月十日退出兴国,十月十七日就走了。在补充工作上,本应该补充主力,但相反的却成立了新的兵团。主力师是四、五千人,而教导师也是五千多人,还有几个新兵团。八军团、九军团都是新的番号,除了第三师以外,其他的二十一、二十二、二十三师都是新成立的,不是老部队扩大起来的,干部大都是红军学校的学生,因而战斗力比较软弱。如果一个老的团扩大成为两个团,那就不同了。为什么新的部队战斗力弱呢?就是因为新的部队还没有经过很好锻炼和没有一个历史的传统作风,因而他们走路、吃饭都成问题,更不要说别的了。在大庾北稳下村时,广东敌人出来一个营,就把我们教导师的一个团打散了,跑得两面山止郡是。后来八军团在贵州整编时,只剩下一千二百人,编了一个团给我们。所以,虽然组织了很多新的兵团,但作用并不很大,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搭起了一个架子。走起路来,一、三军团为左右先锋,八、九军团打接应,后面由五军团担任掩护,中央军委直属队在中间,“坐的‘五个人’抬的‘轿子’”,搭的架子很大,但没有发挥主力的最大作用,新的部队也没有起到作用。

长征时不仅是基本准备工作没有做,而且对敌人的估计也是十分错误的。当时领导上为什么敢于采取这样的方法?就是因为误认西南(广西、贵州、湖南)的敌人装备差,而没有估计到西南敌人的战斗力是很强的。教条主义者在中央苏区作战时,由于遭受到严重的失败,把当面敌人的战斗力夸大了,害怕蒋介石,却轻视西南的部队。这种估计完全是错误的。长征的实践证明:蒋介石的部队倒还好打,红军和他们是老对手了,只要被我一包围,他们就集合缴枪;而西南的部队却不好打,有时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搞不到他们的人和枪。他们也采取游击、袭击的办法搞我们。

由于以上的原因,所以长征开始是搬家式的,以后是退却逃跑式的,不是积极的战略转移。那时不但不把各主力部队扩大,反而把直属队扩大,每一个军团成立后方部,有的有一千副担子,有的有八百副担子,我们的军团就有一千副担子,什么东西都挑上。军委纵队更吓人,约三万人的庞大机关,还要部队掩护。供给部、卫生部人很多,连一个石印机都要带上。野战医院还以为就在附近苏区打仗,所以就连屎盆、尿盆都带上了。

当时整个部队连新兵、老兵、民夫、担架队加在一起,有七、八万人,其中战斗部队加上直属队还不到一半。这样就没有办法打仗,结果所有的战斗部队都成了掩护部队。一碰到敌人,也不想办法去积极进攻,只是打掩护,只是跑。跑也应该跑得快,在战术上必须脱离敌人,跑到有利的地方,占领阵地,抵御敌人,但没有做到。战略上也要走得痛快,但也没有作到。那时候,如果平均一天走五十里路就可以抢到敌人前面了。因为我们从古陂圩突围的时候,敌人有一个错觉,以为我们会从赣江左岸打吉安,所以周、薛纵队赶快从苏区撤出来,在吉安、永新一直到井冈山一线布了防,并且等了一个礼拜。以后他们发现我们到了湖南,知道不是打吉安,才又把队伍集合起来追我们。如果我们那时一天走五十里路,就能走在敌人前面了。照例说,战役应该选择道路,控制要点,压迫敌人在不利的道路上,我们在有利的道路上。可是恰恰相反,我们在长征中走的是山路小道,敌人走的是大马路。我们沿着五岭山脉在大庾岭、骑田岭、越城岭上转来转去,走得很不痛快,而且是夜行军,一下雨路就相当滑,加上好多重的行李,就更困难。曾经有这样的事:一个夜晚从小山这边翻到小山那边,总共不到十里路,坐一下,走两步,行动就是这样迟缓。敌人走大路,我们走小路;敌人走得快,我们走得慢,所以丧失了很多机会,结果敌人就跑到了我们的前面。长征开始是摆起架子搬家,但碰到敌人一打就拼命退却逃跑。口头上天天喊“备战”,实际上天天在“避战”,敌人来了打一下,赶快转移,而不想办法消灭敌人。这样的方式,毛主席形容为“叫花子打狗,一边打一边走”。叫花子一边走,一边打狗,狗咬不着就行了,也不准备把狗打死。

长征的时候,前面先锋部队虽然打得好,但是后面走不动,前面打到一个地方就要守起来等,等后面祁队到了再走。因为走不动,所以丧失了很多有利的机会,完全处于被动、处于消极逃跑的情况,而不是积极的战斗的战略转移。如果是积极的战斗的战略转移,首先就可以在湘南停下来。湘南过去搞过暴动,以后二十九团的人又回去过一些。在湘南过路时,有一个黄茅山,山上还有游击队。如果我们在那里停下来,把伤病员和拿不动的东西给他们,打一下周、薛纵队可不可以?完全可以。但是没有采取这个办法。在湘南不停,继续走。一过湘江、漓水,那时就很恼火了:广西敌人来了,湘南敌人也来了,周、薛纵队又追来了。这时一军团在全州,打了一个礼拜,三军团在灌阳、兴安打了一个礼拜,完全是掩护战斗,消耗很大。过湘江的时候很危险,几个军团的队伍都搞乱了,有的在全州附近打得很苦,有的没有赶上,中间的赶上了又走不动,后面的敌人又打来了。五军团十三师在没有到湘江的时候,在灌阳以北的隔壁山就被敌人切断了。后面文市的敌人又追上来,我们在夹击中打了一天,才掩护八军团渡过江来,但是五军团的三十四师被丢掉了。我们转移的时候,军团部参谋长刘伯承同志派了一个科长来找我们,带来陈云同志写的信,说这是紧急关头,关系中国革命的命运,希望你们下最大的决心,赶快拉过湘江。那时拉过多少就是多少,拉不过去就丢掉了。过了湘江以后,有一个命令:各军团自己收容部队,不管哪个部队的,都收容起来编在自己的军团里。当时就搞得那么紧张、狼狈。这也是教条主义者军事上指挥错误、路线错误的总暴露。

在长征这一阶段,过了几个要害的地方,一个是过湘南,一个是过湘江。由于没有远大的战略眼光,没有高明的战役指导,结果部队减员很多。夜行军搞多了,味道也不好受。那时弄得疲惫不堪,部队有很大的削弱。

过了湘江以后,本来还想向北转到二、六军团那里去,结果城步、武冈都有敌人赶到,把去路给堵住了。没有办法向北,只好向西。又由越城岭向西过苗岭,完全在山里转。这时广西的敌人侧击、袭击我们,还搞了一些特务,在我们刚到宿营地的时候烧房子,使得我们没有房子住,同时把我们和老百姓的关系搞坏。这样一搞几个月,弄得很疲惫。夜间行军行得久了,消耗很大,特别是快天亮的时候,最容易打瞌睡、掉队,发生问题。以后形成了一个规律,就是晚上行军,天亮后宿营,中午敌人追上就打几个钟头,等到黄昏就走,第二天又是这样。这样一搞,体力消耗很大,部队有很大的削弱。新兵、民夫不习惯这样的生活,很容易掉队。所以有很多人不是打死的,而是拖死的、累死的。我们军团走在后面,就更伤脑筋,前面走的还可以弄到些东西吃,我们走在后面的就没有了。有的同志疲劳到这样的程度:在山路上他靠着休息一下,一坐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。又饿、又累、又疲劳,在这样的情况下,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削弱了。在数量上,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差不多去掉了一半以上,而且战略目的没有达到。所以陈毅同志说:走死、饿死和战死的味道完全不一样,与其走死、拖死,不如战死。如果真正以这样大的牺牲来进行战斗,那要打多少漂亮的仗,要消灭多少敌人!

……

到黎平休息两天以后,改编了军委纵队,其他的军团整顿了一下,这样才过乌江。到一九三五年一月进入遵义,接着就开遵义会议。

遵义会议是一个很大的关键。这次会议是政治局扩大会议。毛主席事先作了很多的工作,他在中央苏区就看到不对头,在行军过程中又看到这些情况,所以写了一个东西,预备了一下,在长征过程中就和一些同志商量,事先酝酿。在下面,大家也对领导上有一些意见,因为客观事实就是中央苏区丢掉了,长征中红军削弱了,仗没有打好,大家都不满意。到遵义休息了十二天,就把这事情清算了一下。基本上是清算军事路线,从五次反“围剿”失败搞起一直到长征,把冒险主义、拼命主义、保守主义、退却逃跑等问题都好好地清算了一下。这是惨痛的血的教训。最后才取得了遵义会议的胜利。

从这里可以看出毛主席的领导是很艺术的,他对政治路线根本不提,只谈军事路线。因为当时如果谈政治路线,牵连的面就更大了,所以抓住了最主要、最突出的矛盾——军事路线。那时主要的问题是武装斗争问题,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,别的问题就都没有办法解决。因此,集中力量抓这一点,就可以争取很多的人。毛主席说:遵义会议是借了别人的码头打仗的。就是说,那时的中央完全是教条主义统治的,他是被排挤的,能够对教条主义的中央把事情说通,说得心服,就说明他是很艺术的,他也作了很多的工作。当然,以后的历史给那些教条主义者已作了结论。

遵义会议后,改变了领导,形势就完全改变了,各方面工作也活跃了。

为什么在遵义能休息这么久?因为我们过了乌江打遵义的时候,二、六军团打了很多胜仗,牵制了湖南的敌人,在战略上起到掩护我们的作用。二、六军团一出桃源,就消灭了敌人两个师,把张振汉捉到了,直接威胁常德。同时,我们到遵义后,敌人估计我们可能回头与二、六军团会合,因为他们看到六军团是这样走的。周、薛纵队就在芷江、洪江严阵以待,准备打我们。因此,我们就在遵义休息了这么久。后来敌人看到我们没回头,他才进贵州。这时我们和二、六军团会合不了,只有想办法与四方面军会合。本来这也是好机会。四方面军在中央苏区五次反“围剿”时是打了胜仗的,把刘湘的六路进攻都粉碎了,是一个胜利之师,有很大的发展。那时中央要他们第一步控制嘉陵江,来接应我们。我们亦开始准备北进,打算在宜宾、泸州之间过长江,而后再过嘉陵江,和四方面军会合。可是我们从遵义出来到桐梓,发现敌人有准备,潘文华指挥了十四个旅四十三个团在沿江两岸布了防、筑了工事,并从松坎出来一支兵(刘湘的模范师郭勋祺)追我们,一直追到土城,打了一仗。这一仗我们没有打得很好。北进不可能,后来追兵又来了,仗又没有打好,怎么办?所以就向西走到了威信,这是川、滇、黔交界之处。这时战略指导很困难,北进不成,只有在贵州附近打圈子,建立川滇黔苏维埃根据地。

以后从威信又回到桐梓,从娄山关打到遵义,把王家烈的部队打垮,夺取了遵义城。以后守遵义城。有两座山,一个叫老鸦山,敌人攻山,把山给占领了。那时张宗逊同志被打伤了,邓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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